9/10. 爱森斯坦开发了镜头的方向性、动与静和空间不连续性上的冲击力,当俄德士兵把酒言欢的笑脸剪辑到政府总部的凶恶鹰像,当来福枪插入雪地、壕沟里士兵仰头的静止画面跳切到炮弹落下的全景,当工人搬大炮和妇孺挨饿进行联系,政府是制造战争和饥寒的压迫者以爆棚的感染力诠释. 再如著名的军队疯狂射击、贵妇拿伞尖扎死保卫红旗的青年、神像俯视吊桥分离的反复拍摄,让人一遍遍目睹惨烈感觉震颤. 蒙太奇的吸引力在开始的神像扳倒就埋设伏笔,在没有中心人物的情况下暗示政治局势:台阶逐级上升隐喻克伦斯基升职为拿破仑式的独裁者,孔雀开屏的耀眼比喻克伦斯基的虚荣,用竖琴抨击孟什维克的发言老调重弹,圈入圈出的手法透视大厅回廊象征革命的炮声传入反动派耳里,水晶吊灯类比摇摇欲坠的临时政府,钟表和车轮代表列宁在重要的历史时刻领导人民向前. 当得知自己将死之讯,他选择独自承受这一切. 和孩子在后院玩耍的时候,孩子指着他说:“你挂掉啦!”他便立刻笑着倒在枫叶堆上,那一刻的他也许是在提前感受即将发生的事情,那一刻的他是安详的. 为了不让亲友在他死后想念他,他开始逐一“伤害”身边的人,他蔑视着一切,甚至对孩子送的礼物也挑三拣四,可后来还是不忍心孩子伤心,专门跑去告诉他们礼物很完美,并且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说出了自己即将远去的事. 片中邻居大妈每遇到他都会询问关于自己恋情的意见,这是在暗示永远都不要主动放弃自己的人生吧. 其实他没有狠心到底,他放心不下家人,还愿意慷慨解囊,主动帮助搭便车的陌生人. 这个没了妻子的鳄梨与基围虾就不能活的男人真是个傻子,以为自己变刻薄能够减轻亲友的痛苦,实则只是徒增伤感. 结尾败笔,妻子情绪的描写,镜头感的表达都不够好. 西奥多·布卢科斯主演的电影.